三月十四日一大早與省上小鳳,陽陽幾個美女作家來到漢源,睜眼一看,忽如一夜春風來,千樹萬樹梨花開,來這兒采風看似寫梨花,實則是寫雪花,說的都是一個“白”字!在我的腦海中,也一直是這種印象,梨花似雪,雪似梨花!
走進梨花林,我同往常一樣,梨花在我心中!一個“白”字道出她的韻味,道得出她的嬌羞,道出她……
梨花開了,卻并不全是白的世界,世間有些污濁抹黑了世界,朵朵白花有的花開一季,質本潔來還潔去,有的盛開一刻就變污,人間并不是花團錦族般的熱鬧,也不是小橋流水般的寧靜,花兒有的在嫩葉的呵護下安靜地開放,就象熟睡的嬰兒在搖籃中均勻地呼吸。有的剛含苞待放就被風雨扼殺.停止了呼吸.這一刻,我突然地感覺到了梨花的了無生趣,冰冷的梨花似雪花落在臉上,讓人生生的痛;而我站在梨花林中,感覺不到生命的欣喜.而是.........
今日細看梨花,使我又想起了女友雪梨.第一次與她相見,感覺到她像白色的花瓣晶瑩剔透,潔白細嫩的皮膚,輕輕一擰,便擰出水來。她手捧一本北京作家出版社為她剛出版的<<梨花>>詩集.頭發中間偏又斜插兩枝粉嫩的梨花朵兒,風兒輕輕一吹,呢喃細語,仿佛像黛玉讀《西廂記》時嬌羞默默、欲說還羞的嬌態。不時地,又有兩三片白色的花瓣隨風飄飛,卻總是在空中飛舞著,宛若一只只白蝶在圍著她翩嗣起舞,是梁山伯祝英臺化蛹為蝶后的輕松,還是鄰家小女“倚門回首,卻把青梅嗅”的眷戀?
那天站在梨花林中,有了她.頓時感到滿山梨花的清甜、泥土的芬芳、春草的氣息全都撲鼻而來,絲絲潤入心田,心兒仿佛也隨著這花兒、這草兒變得柔軟起來。這時,我突發遐想,雪梨姑娘今生嫁與我多好.想到這兒,不覺臉紅了起來.我走到她身前,她呆呆地傾下頭,把那詩集一合,好半天咱倆都沒說一句話.要是此時此刻,飄幾點春雨,灑幾滴春露,草色煙光,細雨迷蒙,梨花帶雨,那又是怎樣的一種意境,是點點都是離人淚,還是片片都是相思情……
從那天起,我戀愛了,我衷心感謝那年銘刻在心的漢源首屆梨花節的召開,要不怎么會遇上仙女般的雪梨姑娘.她的出現使我從新振作起來,不在厭倦生活,不在與煙酒為伴,她不僅給了我文學上的幫助,更重要的給我生活下去的信心和決心.
半年后,大學恢復高考,我同她一下班就鉆進書堆認真復習,那年八月接到通知,我同她同時跨進四川大學中文系,那年我倆又再次乘車去了漢源觀賞梨花.從那天起我倆約定,只要一到春天,咱倆風雨無阻,奔赴漢源看花去.
可今年來到漢源,我獨個兒伏在梨花樹前,流了一串淚水,恍惚間,雪梨她來了,披著凌亂的散發哭叫著我的名字.我心似刀絞般痛,"雪梨,對不起,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喲".
那年我倆畢業回家,她征求我意見考公還是從教,我對雪梨說:"你愛好文學,又在全國發表那么多作品,我希望你能進入文化部門工作,這樣更好發揮你的特長,".
她同意了我到了縣文化局,
到那兒她不但在工作崗位上認真吃苦奮力工作,利用節假日還下鄉去文化站指導工作培養人才.
就在那年梨花開時,縣上分管宣傳文化工作的領導要她作陪,灌醉了她,..........
不久,雪梨她瘋了,我氣得在屋直打轉,那天我真想提刀把那王八蛋宰了.可...........
同年春天,梨花又開了,我去了綿陽神經院,雪梨見我來雙手抓著窗又笑又跳,大聲對我說:"方浩,走!到漢源看梨花,看梨花........"
我掉著淚雙手緊緊抓著她說:"去,去!我馬上帶你去"
我悄悄給院領導兩瓶名酒名煙,要他幫照顧好雪梨,我又塞給他一個紅包.
他點了點頭,好半天才對我說:"其實不該送她來這兒,她只是受了點刺激,來了反而.......說到這里院領導長嘆一口氣又說:"弄來那天,他不同意,可,真么說呢?我也有家,要保我這飯碗........"
"方浩,怎么你一個人在這里,打幾個電話你也不回,唉........小鳳有些生氣地說.
我不斷給她們道欠,用力從地上撐起來,
看到遍山白了一遍,高音喇叭大聲播著:"..........
我朝天"哈哈"大笑,后又哭了起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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梨花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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